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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这邂逅......

第十二章 这邂逅......

赤岚学院位于天空市郊区E区,我此行的目的就是那里。学院有三千多名学生,跟E区其他的普通的学校人数差简直打到离谱。这还得归功于天空市的富人制,从我出生开始变得越来越流行。按照贫富差距,天空市被分成L.X.T.M.E五个街区,L.X.T街区是富人的领地,资产没过五亿的在那里连居住都资格都没有,M区是小型企业家区,同样资产没过一个亿的在那里也没有居住资格,因此这四个街区的居民很少 。相反E区则是人**满,住房紧张。身为平民区的E区人口是其它区的五倍。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,人们开始以钱以权论英雄。

作为X区的居民来到E区上学,是个人都会认为我脑子有问题。即使赤岚学院是高层次学校也同样如此。来这所学院的都是E区的优秀人才,他们都想通过学力走出这个贫民窟,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,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,除非从本质上改变这个社会。

一年B班的教室与其它教室不同,还没到点班上面聚集了许多学生,像我这样有着恐人群症的人来说本以为早点到就可以错过人流高峰,看来我的计划没有成功。实在没有办法,我只好静悄悄的找个人相对较少的位置坐下,还好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正常,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,我长舒了一口气。

“哟!兄弟!”

在我发神了大概十几分钟左右,突然有一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大喊大叫的走到我面前。这可把我给整懵了,不用想都知道,现在的局势发生了90度大转弯,我完全没有办法应对这样莫名其妙上来搭讪的人。

“看你面色苍白,神情惆怅,难道是因为开学不知道该如何交新朋友,或者说你有交流障碍?”

我用目光迅速地扫视着这个人。他说的这一点毫无疑问是对的,之前我也有很多个晚上考虑过这样的事情,现在的我根本无法正常与人交流,更别说是面对这样突发的状况,不过这个人一语道破关键,关键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。

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。这个问题就交给我吧,我叫唐诗,你呢?”

唐诗好奇怪的名字,是不是还有人叫元曲,宋词.....看着这张与名字极其不符的脸,我难得可贵的露出了与往常不一样的表情。

“明明你也是会笑的嘛,而且笑起来这么好看。”

被察觉到异样后,我立刻收敛了情绪,然后还是一语不发地坐在位置上。这种沉默的气氛好像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,但唐诗似乎暂时没有办法打破僵局。好在有一位女生站上讲台发言,缓解了这样沉默的气氛。

“大家请安静!”

听到有人在维持秩序,班上的同学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讲台。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位看似跟我们同龄的女生,不过她却穿着教师的制服。此刻她正俯视着整个班级,确保所有人都看着她,她接下来的发言让全班沸腾了起来。

“各位同学,欢迎来到赤岚学院,你们将会在这里度过三年时光,我也将作为你们的班导陪伴着你们渡过这三年。”

这位自称是班倒的人好像很满意自己的发言一样,露出了自信的笑容,不过下一秒笑容却变成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“抱歉,忘记做自我介绍了,我叫米艾雅,今年才当上班导,所以有很多事情会做的不好,本来昨晚对这个开场发言准备的很充分,但是还是搞砸了。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,希望我们互相帮助互相成长,好吗?”

说完她露出那种可爱的小女生才会露出的表情。

“好......好可爱呀!”

突然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和我搭话的唐诗,他一脸痴汉的盯着讲台上的米艾雅。

“你怕是一条**大发的色狗吧?”

说话的是坐在唐诗右后方的一位女生,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唐诗。从她这傲慢的态度看来,她以前应该是班上的大姐大吧。也难怪刚到教室的时候有一群女生围着她。
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啊?上来就对别人如此没有礼貌,是没有人教过你吗?”

唐诗被这样莫名其妙的话给激怒了。盯着漂亮的女生看不是男人的本性吗?不过对方听到唐诗这番话却毫无动摇,因为她现在正在被自己所谓的正义的道理给充斥着。气氛瞬间焦灼,即使双方不说话也能看见他们双眼对射火花。这样继续对峙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,现在需要有人来改变一下局面。讲台上的米艾雅恐怕是指望不住了,才当上班主任的,她上来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意外,这谁顶的住啊!

“你们先冷静一下,没看见老师很困扰吗?”

出现了!不管是在什么学校,什么班级都会出现充当和平使者的人。

“我叫柳叶桐,请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唐诗。”

“肖珂柯。”

柳叶桐自身散发出的那种领导者的气息,一下子就镇住了场子,唐诗和肖珂柯也都乖乖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。顺势平息了风波,米艾雅用十分感激的眼神看着柳叶桐,然后他她开始继续主持班会。

“趁现在离开学典礼还有一段时间,我们来做个自我介绍吧,我也想认识一下班上的同学们。”

此话一出,以柳叶桐为首的自我介绍环节开始,大家陆陆续续说出自己的名字,兴趣爱好,人生目标等等......整个班级立刻就活跃起来,但这一切都没有让我激动起来。我十分想改变这样的状况,可这不是件轻松的事情。我打算东看看西看看来打磨一下时间。就是我才注意到我身旁的女生,她似乎与我有很相似的气息,这是错觉吗?总感觉这个女生正在经历一件不得了的事。

不久就轮到我与旁边女生做自我介绍了,按照那种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顺序,应该是她先站起来介绍。但他一直低着头头发遮住脸,完全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,也许她正十分害羞不敢站起来。柳叶桐似乎是这样想的,于是她打算让我先起来。可实际情况却不是她所想的那样。

女生突然站了起来,离她最近的我立刻捕捉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。精致的五官与恰到好处的脸型,这不就是梦寐以求的美少女同桌吗?当他抬起头发现班上的人全部都注视着她的时候,她立刻面如死灰,那惶恐的眼神所折射出的正是所处的地狱。也许在旁人看来她只不过是有社交恐惧症,但在我眼里却不是这样。

“我叫白裘儿。”

命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之后,白裘儿立刻坐了下来,将头再次埋进课桌里。现在不是考虑别人的时候,接下来就到自己了。

“筱小洛。”

我站起来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,这恐怕对于我来说,能在这么多人都注视下站起来发言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吧,可现在怎么想的也只有米艾雅了。

“筱小洛同学,可以请你接下来到办公室等我吗?我有特别的事情要和你说。”

在我发完言之后,米艾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班上的同学都被这奇怪的举动给整懵了,作为当事人的我同样也是一脸懵逼。但我又不好说什么,只好默默地离开教室,在同班同学的目送下我缓缓关上了门。米艾雅则静静地站在讲台上,仿佛是在等我的脚步声远去。随着我脚步声的消失,米艾雅终于开口说话。

“同学们,我希望你们在今后的生活中多多关照,刚才出去的筱小洛同学。因为他经历过非常惨痛的事情......”

米艾雅把我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班上的同学,他们自然也就明白了那副帅气的面容下为何绽放不出笑容。米艾雅把我支开,就是为了不再次触及我那些旧伤痕。仿佛只有E区的孩子才懂得善良,班上完全没有出现反对帮助我的声音。

“抱歉!让你久等了。”

今天外面喧闹的体育馆,我望着窗外那不属于我的美丽景色心中五味杂陈。米艾雅端着刚泡好的麦茶向我走了过来,本来该全员参加的开学典礼,现在却有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闲谈。

“不去现场,好吗?”

我小心翼翼的结果卖茶,用那双冰冷的手眼睛看着米艾雅。

“帮助有困难的学生是老师的职责,像你这样的特殊情况,我也必须进行特殊保护。”

麦茶的香气飘散开来,我重新看向窗外,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沉默。这可能是因为他不擅长交流,所以才不怎么说话吧,米艾雅不由自主的这样想道。

“你上班上说明了我的情况,是吗?”

“这......”

面对我这句突如其来又直插要害的话,米艾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她之前的一系列举动都是为了隐藏行动,我这句话译出来就表示她之前的努力白费了。

“你不用想怎么解释,因为你已经完全暴露了,从刚开始的对话看来你的眼睛一直不自觉的往左上看,拿着杯子的双手食指不停地打转。”

说罢,我重新看下米艾雅用我的毫无生命力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。

“呼.....不愧是能去伯利克里的人。”

米艾雅长舒了一口气,她不在露出焦虑紧张的神色重新整理情绪对着我说。

“非常抱歉瞒着你做出这样的事情,但我还是认为这是必要的,作为老师我很厌恶校园暴力的行为......”

“不!班上没有这样的人!”

我直接打断了米艾雅的话。

“为什么你敢这么肯定?”

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眼睛不会说谎。”

我再次用双眼死死地盯住米艾雅的眼睛,她不自然地左右移动目光,可能是因为我的眼神有点恐怖......

米艾雅告诉班上同学我的事情 看起来得到的反响不是一般的大。开学典礼结束后回到班上的同学就围在我旁边和我聊天,说实话我还挺高兴的,但这个令人窒息的人群密度......

“大家别做的太过头了。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,不要操之过急。筱小洛同学还没有适应这样的环境,我们要给他一点时间。”

柳叶桐完美的镇压了热情过头的同学,她正确地引导着同学们,不出意外的话,班长这个位置她坐定了吧。伴随着同学们欢乐声的消失,不知不觉便到了放学时间。由于是开学第一天,社团活动还没有开始,大家都在一个点放学,恐惧人群的我自然不敢在这个时间点出去,于是就趴在课桌上小憩一会儿。当我走出教学楼时,夜色已笼罩着天空,回头看向,教学楼没有一间教室是亮着灯的。感觉好像没睡醒的样子,我晃晃悠悠的走向校门。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
“你是哪个班的?怎么这么晚才回家?在学校里干什么?今天不是没有社团活动吗?”

我揉了揉昏睡的眼睛,借着校门口路灯的灯光看着这个人。从着装上来判断他应该是门卫吧,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。

“把你的学生证给我看一下。”

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,被门卫拦下不准回家,我脑海里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措施,现在只好听从他的吩咐。在口袋里东翻西找我终于拿出了一张卡片,他接过我的证件脸色骤变。

“一年B班,筱小洛?抱歉!我的语气稍微有点重了,是我没搞清楚状况。真的十分抱歉!”

门卫用鞠躬向我致歉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直起身,看来米艾雅对校方也做了工作,她还真是对我有特别的关照呢。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多久留,我转身就踏出了校门。

夜晚的天空看起来真让人心静,微弱的月光为我照亮空无一人的西城区街道。学院的大部分学生都应该是住在东城区,毕竟学院的门槛还是比其它E区学校高的,像西城区这样的贫民,即使学院开放就读的条件,他们也没这个经济实力支撑孩子在这所学院就读。就在我抬头欣赏着星空时,一群杂质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,我下意识寻找着声源,最后判断应该是在我前方的一条小巷里传出来的声音。反正我都要路过,就顺手去看一眼是个什么情况。就是一群社会青年又在惹事吧,我这样想着。

小巷里站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,大概有七八个人。他们围着一个头被套住,双手双脚被捆住的人动手动脚。从着装来看,应该是我们学院的一位女生,因为她的头被套住了,我没有办法判断是谁。这不应该呀,按理来说学院入学之前会彻底调查学生的背景,有这种前科或者犯过这种事情的人一律不准进入学院。

“确定没有绑错吗?”

“没有啊,我是按照照片上的人抓的呀!”

这个回答的人说完就扯下了她的头套。

“哟~长得还挺漂亮的,就是这小眼神有那么一点碍眼,不如我把它挖掉......”

问问题的那个人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她脸旁边蹭来蹭去。我通过他们之间的间隙仔细的打量这个女生,他的嘴被透明胶带给粘住了,脸上还有几处淤青,这个眼神,等等......我在脑海里快速查找这条被我捕捉到的信息,很快一个名字就跳了出来——白裘儿。他为什么会被这群人抓住呢?至少我从她的眼里看不出来任何坏人的影子。

“别把老大说,还要用她去威胁白炽风人,你把她弄坏了,我们怎么跟老大交差呀?”

白炽风?我依稀的记得在某张报纸上见过这个名字。“白炽风局长破获连续杀人案并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。”白裘儿,白炽风,莫非这就是被抓住的那个人的后台的蓄意报复?

“诶,不行不行,这么漂亮的妹子不做点什么,就太可惜了。”

说完他拨动着腰上的皮带。白裘儿眼神已经陷入了绝望,她拼命地挣扎,无奈手脚都被绑住,这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。

怎么办?要帮她吗?自从在大厦上我定下那个决心后,确实有在按照这么走。那要去救她吗?与我计划毫不相关的人没有意义吧?我劝阻自己不要参与到这件麻烦的事情中,但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看见她,她的那个眼神,那种眼神与那时的我一样,是经历过无尽的孤独才会带有的眼神。难道还要创造出下一个我吗?不可能再有我这样的幸运的人存在的呀!

......

“警察都去吃干饭了吗?怎么放任这群社会的杂志在街上到处跑呢?”

“谁!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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